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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锅宇宙之汤是我们的心所煮出来的,念头如同婴儿粪便,“乐”与“苦”并存


念头如同婴儿粪便,“乐”与“苦”并存


“一味”的体验必须来自于禅修。坐在蒲团、拜垫或禅修垫子上,你会开始产生愉悦的念头、痛苦的念头、善的念头、恶的念头、无预期的念头、嗔怒的念头、赚钱的念头、煮东西的念头、对抗的念头与与做爱的念头等。这些念头会跑进你的心中或脑子里,但这一切就只是念头而已。

念头是偏灰色的,它们被伪装成概念性的心。看着一张包含许多种颜色的毯子,如果你仔细地近看,能看见上头有许多颜色,但如果从某个距离远观,它看起来就只是灰色。如果我拿下眼镜再看它,尽管编制它的艺术家在上头加入了许多颜色,我所看到在这个房间里的毯子,只是泛黄的象牙白色。那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,它就只是泛黄的象牙白,如婴儿大便般的颜色。

那与我们的念头相同。一开始,因为是我们自己的“婴儿粪便”,他们闻起来甜甜的。可是,如果让我们把舌尖伸到里面一探,那就回让人觉得恐怖了,它尝起来有如大人的屎。恶心呐!从这一点而言,所有的念头其实都是“婴儿粪便”,我们这么说应该是妥当的。它们是中间的,不至于太年轻也不会太老;它们一半已经被消化,但还有一半尚未被消化;有一半是固态食物,另一半则是母奶,这就是我们的人生。有些念头已经被预先消化过——来自锡罐的那些,我们的念头就是类似如此,每一次都是“乐”与“苦”并存。

我们可以就这么简单地问一句:“生命中所有那些大惊小怪,以及我们心灵探索的重点,这些到底是什么?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我被惹火了,或我在恋爱中。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?”它是不得了的大事,同时也可能什么都不是;即便如此,它其实是同一件事——“那!”(that)是引文的“那!”,也是一个以大写字母“T"开头的“that”,只是“那”。一种口味、一种味道;一种味道,一种口味。

“一味”只能从“离戏”的体验中产生。在大手印中,当我们已经体验“离戏”,也会开始对“一味”的“那”有所感觉。如果你能汇集每个念头、每种理解、每个误解,以及所有分别心与非分别心、所有智慧与愚蠢等事物,如果你能将它们当作蔬菜哪般地通通放进一个大锅里,然后煮出一大锅汤,你就获得“一味”了,而且只有“一味”。你觉得那很可能会发生吗?“我爱上某人了”——一个巨大的番茄,“我恨死某人了”——一个臭味肆意的洋葱,如果你把那颗番茄与洋葱一起放进大锅中,并将它们煮熟并调味,有时可以再加上一点味之素(一种日本传统调味料),它们尝起来会是同样的味道,那就是汤——蔬菜汤,只有一种味道。

不过,其实才不是这么无趣呢!我们并非在取笑这颗人类的心,我们是来这里彼此侮辱的吗?才不是。这锅宇宙之汤是我们的心所煮出来的,在汤面上也许浮着各种小珍馐,但整体而言,当我们把汤舀到自己碗里,用自己的汤匙把它喝光时,那是“一味”。

如密勒日巴这般的密续修持者也煮了这锅特别的汤,那是一道非常特别的汤、不同凡响的汤。而如果你读过那洛巴的十二次苦行,会看到那洛巴也试着在各地寻找这道真实的汤品。一种味道、一种口味,这一点也不特别。这并不是只在金刚乘弟子之间流传的笑话或秘密,这是我们确实体验的方式。


——节选自《最富有的人》创巴仁波切讲“一生成就的薄地凡夫”密勒日巴的道歌与生命故事

第一部 密勒日巴与大手印传承

 
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编辑/鸟湖山文化   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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